*角名是刺青師傅。治是學生。 *第一次相遇跟交往後。

他的眼睛是狐狸的眼睛。 銳利的眼頭巧妙地拉長眼型,半瞇的輪廓在眼尾合成線,向上勾起狐媚般的角度,眼神卻是令人發顫的神情。 眼珠是淡綠色的,像是一池暖陽下的水清透得發亮,如簾般撲朔的睫毛卻劃開了距離,而越是這樣透著疏遠的神情,就越是讓宮治心生嚮往。

他在觀察我,我也是。

宮治伸出手摸上他的眼瞼,呼吸在觸碰到肌膚的那一刻停止,喉頭收縮窒息的緊張感如同跌入他眼中,帶著暖意的池水將自己擠壓著向下沉,周遭的空氣凝結成泥,心跳聲怦怦作響,最後在角名眼底一抹淡綠色中安穩落下。 從眼頭一路向後,順著眼睛的輪廓描著,最後從眼尾網上摸到眉梢的環……

「呼吸。」

聲音像是隔著什麼一般遙遠,宮治沒有意識到,只是疑惑地眨眨眼。 「呼.吸。」角名扣住那隻不安分的手,低沉又遙遠的嗓音這才換回宮治的注意力。 「痛、咳……咳咳!」手腕的痛覺讓宮治猛地吸入空氣,痠脹的肺部一時承受不住地咳了起來。 倒回椅子上的宮治從擒滿淚水的視線中,隱約看見那略帶笑意的眼神再次若有所思地瞇起……

「痛、咳……咳咳!」宮治扭了下肩膀躲開角名的啃咬,用含著淚的眼神瞪了一眼後頭假裝無辜的始作俑者。 角名從後方貼上宮治環抱,雙手撒嬌地在他胸前游移,身下緩慢又節奏的抽動著,空氣中瀰漫著溫暖又鹹溼的好聞氣味。 「嗯嗯……」討好似的,角名在微微滲血的齒痕上舔了舔,蹭著已經平緩下來的宮治問道:「嗆到?」 「都是你幹嘛突然咬我……你、你起來一點……」宮治推了推角名的臉,他趴在床頭被幹得腿軟。「有點熱……」 角名壓在宮治身上,下身不斷磨蹭內部,汗水跟體液混合成黏膩得連頭髮都垂下貼在臉上。 他輕輕笑了兩聲,感覺到角名的聲音又變得遙遠。

「那我們換個姿勢吧?」

角名猛然抽出,把宮治整個人翻了過來,正面環抱將他捧起,用站立的姿勢再重新貫穿他。 被抬在半空中的宮治沒有任何施力點,只能慌慌張張地抓著角名。 「等……」 「等不及了呢……」 角名捧著宮治的臀部開始大力頂弄,超乎想像的深度讓宮治繃緊了身子,顫抖的腿掛在角名腰側,看起來好不可憐。 強烈的快感讓宮治連續高潮了兩次,意識在射精的白暈中模糊……

「呼吸。」

角名的聲音連同感官變得遙遠,宮治覺得自己飄在雲層之間,累得只想閉上雙眼。 但胸口一陣痛覺卻將他從雲層上拉了下來,角名咬住上面一個已經稍稍退色的刺青,見他終於回神又說道:「呼.吸。」 宮治大大的喘了口氣,這才發現瘋狂的性愛已經結束,兩人濕黏地相擁著。 「我射了四次。」 「是五次,而且還被幹暈。」 宮治紅著臉瞪了一眼角名,他在想自己常常被眼前這個男人奪去呼吸的能力。 或許,這是從第一次見面就注定的命運吧?